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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消息:11岁男孩被同学侵害3年:“脱裤子、摸下体,往嘴里强塞姨妈巾”
2023-02-18 22:02:04    二代饭桶

生而为人,他是不幸的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他出生在九零年代的北方农村,呱呱坠地那天,是寒冬腊月,村里条件艰苦,没有去医院,请了个乡下接生婆来接生。

由于生产时他妈妈没力气,导致胎儿缺氧,好不容易落地后,接生婆提起他的一只脚,啪一声拍在屁股上,他才发出小猫似的哭声。

男孩,七斤八两。

一家人高兴坏了,九零年代的农村,头胎生个儿子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。

爷爷给他取名冬生。

寒冬里,破土房里,时不时传出几声欢笑声,虽然贫穷,但是日子倒也美满。

大抵是在他三岁的时候,大家才发现他与别的娃娃是不同的。

别的小孩三岁时早就挂着大鼻涕满地跑,会说简单的话了。

而他,只会坐着发呆,偶尔发声也是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,或者盯着某处傻笑。

冬生妈意识到,这个孩子可能脑袋有问题。

冬生爹蹲在大门边上,看着门口雪地里的脚印子,自从怀疑冬生脑子有问题后,门前的雪已经很久没有心情去铲了。

爷爷奶奶成天唉声叹气,却还是给冬生足够的疼爱。

“哎哟,再看看嘛,有的娃就是说话晚,我隔壁村的表妹家生个闺女,五岁才说话咧。”

邻居婶子来窜门子,带着她两岁的孙儿安慰道。

冬生妈看着那唇红齿白好不可爱的大胖小子,不免心里酸楚。

“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。”

她抱着东升,这孩子不吵也不闹,大人说话他就安静地听着。

“是嘛,你看冬生多乖啊,哪像我这个孙儿,皮实得很,有时候我抓都抓不住他,也是愁人。”

邻居婶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有些尴尬地打住,不好意思地笑着。

冬生妈勉强扯了扯嘴角。

邻居婶子家那小孙子,跑到冬生边上,伸出小手戳了戳他,冬生也毫无反应。

她连忙扯住孙子的手,打个招呼回家了。

那是1997年的冬天,大雪封山,整个村子被封锁在一片白色建造的牢笼里,家家户户屋檐上挂着手臂大小的冰锥子。

娃们惯爱去掰下来咬着吃,脆生生的分明没有什么味道,却也是农村娃为数不多的乐趣。

那一年,冬生父亲去镇上给人做工,主人家热情留他吃晚饭,回来时已经天黑了,幸亏白茫茫的一片倒也跟白天没多大差别。

冬生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,悉悉索索的,正好碰到了寒冷天出来觅食的熊。

久违的猎物,让它浑身皮毛都炸起了向冬生爹扑来。

东生爹用尽了浑身解数才从熊口逃生,然而,有几分酒气的他却直接摔进了村民们敲开钓鱼的冰缝里。

零下十几度的天气,等第二天被村民们发现的时候,东生爹已经泡得发白了。

葬礼上,所有人都哭得不能自已,冬生妈更是晕倒过去。

唯独七岁的东升,他披麻戴孝跪在棺材面前,好奇地东张西望,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出,看着大家哭得伤心,他咧着嘴巴嘿嘿嘿笑着拍掌。

大人们看到冬生这个样子,唉声叹气,惋惜有之,怜悯有之。

他们拍拍冬生妈的肩膀,安慰了几句离开。

邻居婶子家小孙子跑上前拉着冬生的手问:“你为什么没哭啊?”

冬生眨眨眼,却只顾着傻笑。

“倒霉孩子,过来。”邻居婶子拉着脸将小孙子抓过去训了一顿。

冬生妈白着脸,盯着冬生,眼里的光终究熄灭了。

冬生那时候并不知道,妈妈那样的神色是为什么。

两年后,冬生妈走了。

她挑了个春日,收拾好行囊,把冬生所有衣服洗干净,新衣服叠放好放在炕上。

她给冬生炒了一碗蛋炒饭,用了两个鸡蛋,一边笑着一边哭着喂冬生吃。

那天的冬生格外乖巧,一颗饭粒都没有洒。

收拾好了一切后,冬生妈妈背着包消失在了村道边。

冬生那一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大声吼叫着,他哭着,泪眼朦胧看着妈妈的背影消失,手里抱着妈妈给他做的布娃娃。

爷爷奶奶下地回来时,只看到冬生摔倒在地上而变得一身泥土的模样。

那以后,冬生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,他跟着爷爷奶奶相依为命,村里没有孩子愿意跟他玩,孩子们在背后......不,他们当着他的面也叫他傻子。

爷爷奶奶送他去上学,那会儿他已经十岁,才一年级,是班里最大的孩子。

也是最好欺负的孩子。

我叫徐庆,我比冬生小两岁,是那个两岁时被奶奶带着去他家玩的小孩,也是五岁时冬生爸爸去世,问他为什么没有哭的小男生。

八岁,我上了二年级。

听说一年级来了一个傻子,我下意识想到是冬生,我跟着同学们跑到一年级的教室外面,趴在门边看。

那个个子最高,挂着鼻涕,怀里抱着破旧的布娃娃,桌上被抹了黑漆漆的墨水,椅子也被推翻在地,无措站着的男生,是冬生。

孩子们冲着他扮鬼脸,他们天真无邪,或许没有恶意,但是那一刻,冬生的模样像极了被践踏的小狗。

我冲进教室,仗着自己比他们高一年级,狠狠凶了他们。

我对冬生没有恶意,也没有好感,只是奶奶从小给我说,那个哥哥和我不一样,叫我不可以像其他小孩那样欺负他。

那一瞬间的正义感爆棚,我幻想着自己是个大英雄拯救冬生于水火。

那天以后,冬生似乎很喜欢我,总是把爷爷奶奶给他装的甜饼拿来分我,有时候我会看到他背上被人贴了一些小纸条。

那些话充满了揶揄,但是啊,冬生不知道,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
我总是很生气,生气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欺负一个没爹没妈的男孩。

偶然一次放学路上,看到高年级的痞子逮住冬生按在角落里,逼冬生脱裤子,恶意的调笑,冬生气得哇哇叫,鼻涕口水流满身,那群人还往他嘴里塞卫生巾,我气不过操起棍子打了那个带头的。

那群人看我不要命的样子,切了一声跑了。

于是我没事经常跑去冬生的教室,冬生每次都很惊喜。

这样,一直持续到了我六年级。

而冬生,还停留在二年级,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学到,他爷爷奶奶年纪大了,平日一个要去打零工,一个要下地,只能将他丢在学校。

我会拉着冬生放学一起回家,他的同学们换了一茬又一茬,但是因为我的存在,已经鲜少有人再敢欺负他了。

三婶见状,每回都会翻个白眼:“哟,徐庆,你又和这个傻子一道,当心以后没人和你玩。”

我狠狠瞪了三婶一眼。

这个女人长得尖酸刻薄,说话更是尖酸。

因为我父母和几个叔叔婶婶都在外务工,平时是奶奶带我,三婶作为唯一留在老家的女主人,从小没少对我冷嘲热讽。

我将冬生带回我家,等他奶奶下地回来冬生才会回去。

三婶每次过来看到,都会嘲讽一通。

三婶压根不在意我的不欢迎,撇撇嘴,从包里摸出两个包子:“守嘴狗,每次都给你守着了,我家欣欣还没吃到呢。”

她把肉包子塞给我,剩下一个却给了冬生。

“小傻子,吃吧。”

原来三婶又去赶集回来。

冬生接过,嘿嘿嘿笑着说谢谢。

这是我教他的,冬生一直记得接受了别人帮助要说谢谢。

三婶嘴唇动了动,没说啥,转身进了我家堂屋。

“妈,你上次说的布我给你裁回来了。”

我与冬生大口吃着热包子。

零几年的时候,农村孩子能吃到热乎的肉包子是极少的,只有大人们赶集去才会买几个回来给娃尝尝。

后来,我考上了县里的初中,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。

我与冬生见面的次数也少了

他又留级了。

他的智力,似乎只能支撑他读到二年级。

再后来,冬生干脆不在学校了,他成天就在村里到处晃悠。

冬生十五岁那年,他奶奶也去世了。

没有了奶奶给他收拾,冬生每天都邋邋遢遢,长期都是大鼻涕挂着,脸也脏兮兮的。

冬生爷爷一个老爷子,也不会去照顾一个傻子,他能做的,就是拖着年迈的身子,去做力所能及的活儿,管冬生温饱。

有时候,我奶奶看不过去,会将冬生拉回家里给他洗澡收拾,三婶虽然极不情愿,还是帮忙烧热水。

我上初中后,奶奶就搬到了三婶家里,我周末回来吃住也在三婶家里。

那年寒假,我初三,收拾着书籍赶车回来时,没有在村口看到冬生,以往每个周末他都会在村口等我。

我连忙回到家里,看到奶奶焦急的准备往外赶。

“奶奶,咋了?”

“哎哟,可怜见的,冬生不知道哪里得了钱,买个文具盒,那小卖部的老板娘非说他是偷的,抓住他不准走,你三婶已经过去了。”

我急吼吼地放下书包,没让奶奶出去,自个儿就往小卖部跑。

冬生是不可能偷钱,也不可能偷文具盒的,这一点我坚信。

我到时,三婶一把拉着脸颊红肿的冬生,叉着腰像个泼妇似的骂小卖部老板娘。

怎么难听怎么骂。

那老板娘还要开门做生意,不好像我三婶那样破口大骂,只是掐着嗓子大喊冬生就是个小偷,偷了他们家的文具盒,就该打。

周围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。

冬生似乎看到我跑来了,眼神一亮,拿出藏在背后的文具盒,挣脱了三婶的手就向我跑过来,他咧着嘴,将文具盒递给我。

他半边脸还高高红肿着。

那一瞬间,我鼻子一酸。

“原来这傻子是给你拿的文具盒,别人说他偷东西咧徐庆,就会惹麻烦。”三婶也看到了,嘀嘀咕咕说着,还瞪了冬生一眼。

我接过文具盒。

“三婶,你觉得冬生会偷东西吗?”

如果不相信冬生,三婶咋会来给冬生出头呢?

三婶脸上有些不自然,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。

“他个傻子偷啥也不会偷文具盒啊。”

冬生拉着我的手,走进小卖部,他指着小卖部的桌子,说:“钱,钱给了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给钱了?你个傻子又哪里来的钱?”

小卖部老板娘不依不饶。

冬生也着急。

“爷爷给的。”他认真说道。

“你自己找找,冬生不会偷东西的。”我坚定地看着老板娘。

老板娘见这么多人都看着她,脸色不大好看。

低着头看了看,终于在桌角看到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十块钱。

冬生显然很高兴,一直指着那张十块钱。

那就是他给的钱。

老板娘也意识到自己冤枉人了,脸色比先前还难看。

我要求老板娘给冬生道歉,三婶则不依不饶要老板娘将文具盒送给冬生,说冬生挨了打,她活该赔。

老板娘最终还是把十块钱还给了冬生,三婶走的时候还抓了一把盒子里的糖。

我们仨走在路上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
冬生不明白,他只跟着笑。

那一年过年,我和冬生买了好多烟花,一块钱十根,冬夜里,烟花唰唰唰地燃烧着,零星的火花,映着我与冬生的脸。

他笑得好开心啊。

我也开心。

我俩互相打雪仗,冬生总是打不过我,他也不气,乐呵呵地抓起一团雪丢过来。

我知道,冬生心里是把我当成亲人的。

傻子不懂,但是傻子又什么都懂。

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知道。

他会去和小孩们抓泥鳅,往往自己只能得到最小最差的几只,然后放在瓶子里献宝似的给我奶奶。

他也会偷偷藏一颗大白兔奶糖,看到三婶时捧在手心里递给她。

那个寒假之后,爸妈带我去他们打工的城里上高中了,我回来的时间越发少了。

有次和奶奶打电话,奶奶说冬生的爷爷去世了。

冬生在这个世上,没有亲人了。

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。

冬生爷爷的葬礼,是村里人自发帮忙操持的。

这个才十八岁的男孩,已经是第三次披麻戴孝。

七岁时送走了父亲,十五岁时送走了奶奶,如今十八岁,他跪在了爷爷的灵前。

他长大了,他明白了有些事。

他没有像七岁时那样傻笑,更多的,是在发呆。

奶奶说,冬生每到周末都会在村口徘徊 ,他肯定是在等我。

奶奶又说,三婶经常会给冬生做些吃的送去,叫我好好学习。

那一晚,我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。

年底,爸妈带我回去。

许是奶奶给冬生说我要回来了,远远的,我便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影。

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,头发乱糟糟的。

那是2010年,我18岁。

冬生远远向我跑来,他惊喜极了。

可是我们都长大了,我们那一年,没有放烟花。

我永远不可能想到,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冬生。

我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,在学校,我有了更多的朋友,他们从各个城市而来。

他们对各个球星侃侃而谈,也对潮鞋如数家珍。

我们每天谈论的是科比与梅西,游戏与韩国女团,冬生,被我遗忘在了时间的某个角落。

北方的冬天总是比任何地方都来得早。

十一月,已经在飘雪了。

我在嘈杂的ktv接到奶奶的电话,那天,是我的室友过生日。

“冬生走了,昨晚走的。”

奶奶的声音将我拉回从前。

冬生是在睡梦中走的,平时他都睡在自家老房子里,或许是今年的冬天太冷,或许是他不知道给自己添被子,被人发现时,他嘴角似乎还有笑。

他肯定去了温暖的天堂,与爷爷奶奶团聚,他不再留恋世间。

我举着电话,久久没有说话。

我走出ktv

那漫天的雪啊,没有下啦,橱窗里的娃娃啊,还是没有人买走它。

十点的街道,路灯忽闪忽闪,宣告着自己即将寿终正寝。

冬生,一九九零年十一月二十二生人。

二零一一冬月二十一,他离开了。

他没能度过他二十一岁的那个寒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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